陈凯师

陈凯师赏石,文人审美的最高趣味-菖蒲草堂

陈凯师赏石,文人审美的最高趣味-菖蒲草堂

陈凯师
赏石,文人审美的最高趣味
以自然为最高艺术,前提便是脱离最世俗的物质观,以及人为制定的价值评判标准。眼光和修为的高度,决定了赏石的艺术分量。因此,把赏石作为文人审美的最高趣味。
石头有两次生命:一次是物质生命,万年沉积诞生于地球之表,苍古而悠久;一次是艺术生命,被人拾取欣赏于心神之间,清奇而当下。前者属自然之功,后者乃文人之趣。

园林中的太湖石象征的是浓云,波浪形的围墙象征远方的云浪,二者结合,营造出身处云海仙境,云浪涌动的意境。

太湖石是由石灰岩遭到长时间侵蚀后慢慢形成,五代时开始有人赏玩,唐代时已特别盛行,到宋代达到高峰。北宋末年,由“花石纲”引发了农民起义,当时运送的就是太湖石。

太湖石是在河湖中经水波荡涤,历久侵蚀而缓慢形成,而冰裂的地面象征的是冬天的湖水。这种抽象出来的气象特征,表达了文人对冬日石与水的关系之间的的理解和体会。
文人案头的太湖石


石头有两次生命:一次是物质生命,万年沉积诞生于地球之表,苍古而悠久;一次是艺术生命,被人拾取欣赏于心神之间,清奇而当下。前者属自然之功,后者乃文人之趣。

一块自然界的普通石头,入室登堂,演变成为一个承载人文审美的艺术角色,其原因并非地理矿产的稀有和物质元素的珍贵,而正是由于作为欣赏者的人,赋予了这些没有生命的石头具有人的灵魂与情感。

拳拳一掌、盈盈一尺的石头,在文人看来是一个大千宇宙。

古代文人赏石中这种“物我两忘”的审美意境,诚如宋人李弥逊《五石》中云:“今一旦得是数山,坐四方之胜,岂不幸欤。吾将寓形其间,而与之俯仰上下。不知我之在丘壑,丘壑之在我也”。

今人内心无不渴求一方自在天地,然而纵便身处天高地迥之境,若性灵空虚,亦是无以为安。而昔日高士名贤,则寄澄怀于拳石之中,他们与天为徒、妙师造化、观象得意、格物尽理。此番佳趣,当为知者所重,自可穷文心、窥艺境、安性灵。

对于古人这般意味深远的玩物寄情之道,在中国艺术中,这一方位使得人们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寻找“世界中的世界”,追求意象……这一思想最有力地体现在那些孔孔相扣的石头里。这些孔的大小与通向不同,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有限的物体中不断变化的无限世界。

但在中国传统赏石文化的岁月流变之中,玩石者数量虽不断扩大,所求之意味及境界,却日益消淡,好事者往往沉湎于对石头外在的“追形逐貌”。

对于石头造型的审美取向,丁文父先生更进一步指出:赏石可赏,恰恰在于其千变万化的形状和各种各样的表面。试想,赏石一概为瘦、为皱、为透、为漏,还有令人感觉奇异之处吗?难道非瘦、非皱、非透、非漏就不赏心悦目吗?

因此,观雅石之气需明理,盲崇于玲珑剔透,险峻飘飞的相石标准,往往沉迷于浮滑、轻佻之俗套。中国古代赏石之气息即是古代文人的文化人格之气息,静心养正,与天为徒,以古为徒,循章观变,正心在中,定能万物得度。

石有百千形,而作为生命的姿态,又独有其精神。一块石头,面貌本已天成,但安置与摆放不同,便会显出不一样的精神,生命之美才得以焕发。如人之立身处事一般,恰如其分,方能不露俗态。

灵石的生命是流动的,它不仅登堂入室,与人为伴,更幻化成翰墨雅韵,遗传千古。

以自然为最高艺术,前提便是脱离最世俗的物质观,以及人为制定的价值评判标准。眼光和修为的高度,决定了赏石的艺术分量。

因此,把赏石作为文人审美的最高趣味,丝毫不夸张。更深层的,以天然石头为欣赏对象,肯定天公造物的神秀,便是对自然秩序的遵从。

画面中的太湖石


不同形态的太湖石所衍生出的绘画,正是中式空间中一件必不可少的艺术品。

当人们在肆意改造世界的同时,仍然保持一颗以天为敬的谦卑,则是我们追寻古人最高智慧的开始。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,领略自然,便是发现自己。


往期回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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