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师资治通鉴（地图版）前273年-资治通鉴地图版
陈凯师四十二年（戊子，公元前二七三年）
①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人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人伐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华阳（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。〔司马彪曰：华阳，山名，在河南密县。《括地志》：在郑州管城县南四十里。《水经注》：黄水出新郑县太山黄泉，东南流迳华城西。史伯谓郑桓公（姬友）曰：“华，君之土也。”韦昭曰：华，国名也。〕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人告急于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，秦王（嬴稷）弗救。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相国谓陈筮曰：“事急矣，愿公虽病，为一宿之行！”陈筮如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，〔如，往也。〕见穰侯（魏冉）。穰侯（魏冉）曰：“事急乎？故使公来。”陈筮曰：“未急也。”穰侯（魏冉）怒曰：“何也？”陈筮曰：“彼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急则将变而他从；〔谓从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也。〕以未急，故复来耳。”穰侯（魏冉）曰：“请发兵矣。”乃与武安君（白起）及客卿胡阳救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，〔《姓谱》：舜后胡公满封于陈（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子孙以为氏。又陆终氏六子，长曰昆吾，次曰参胡，董姓，封于韩墟。周（都洛阳今河南洛阳白马寺东）为胡国，楚（都郢都今湖北荆州江陵县）灭之。〕八日而至，败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军于华阳（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之下，〔盖华阳城下也。〕走芒卯，虏三将，斩首十三万。武安君（白起）又与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将贾偃战，沈其卒二万人于河。〔人皆贪生而畏死，二万人与战，乌得尽沈诸河？以计沈之也。〕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段干子请割南阳（黄河以北，太行山脉南端以南，包括今河南新乡获嘉县、河南焦作、山西济源）予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以和。〔下书南阳实修武（今河南焦作修武县）。《班志》，修武县属河内郡（首府怀县今河南焦作武陟县）。应劭曰：晋（都新田今山西临汾侯马市）始启南阳，今南阳城是也。其地在晋（都新田今山西临汾侯马市）山（太行山）南、河北，故曰南阳。刘原父曰：修武（今河南焦作修武县）即晋（都新田今山西临汾侯马市）之宁邑，武王（姬发）伐纣（商纣）名之。《韩诗外传》：武王（姬发）伐纣（商纣），勒兵于宁，故曰修武（今河南焦作修武县）。有古南阳城。〕苏代谓魏王（魏圉）曰：“欲玺者，段干子也，欲地者，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也。今王（魏圉）使欲地者制玺，欲玺者制地，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地尽矣！〔玺，印也。言段干子欲得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相印，故请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割地。〕夫以地事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，犹抱薪救火，薪不尽，火不灭。”王（魏圉）曰：“是则然也。虽然，事始已行，不可更矣。”对曰：“夫博之所以贵枭者，便则食，不便则止。今何王（魏圉）之用智不如用枭也？”〔郑司农《注考工记》曰：博立枭棋。宋玉《楚辞》曰：箟（jùn）蔽象棋有六博，成枭而牟呼五白。谢艾曰：六博得枭者胜。《史记正义》曰：博头有刻为枭鸟形者，掷得枭者合食其子，不便则为余行也。梁（萧梁）湘东王绎博食子未下，以其有便不便也。〕魏王（魏圉）不听，卒以南阳（黄河以北，太行山脉南端以南，包括今河南新乡获嘉县、河南焦作、山西济源）为和，实修武（今河南焦作修武县）。
②韩厘王（韩咎）薨，子桓惠王（名不详）立。
③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既服于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，秦王（嬴稷）将使武安君（白起）与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伐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未行，而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使者黄歇至，〔《姓谱》：陆终之后受封于黄（今河南信阳潢川县），为楚（都郢都今湖北荆州江陵县）所灭，其后以国为氏。〕闻之，畏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乘胜一举而灭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也，乃上书曰：“臣闻物至则反，冬、夏是也；〔至，极也，物极则反也。冬至阴之极而阳生焉，夏至阳之极而阴生焉。〕致至则危，累棋是也。〔致，亦极也，极其至则危也。累棋至于极高则必危矣。楚（都郢都今湖北荆州江陵县）司马子期累十二博棋不墬，王曰：危哉！〕今大国之地，偏天下有其二垂，〔《史记正义》曰：极东、极西也。余谓秦国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之地，有天下西、北之二垂也。〕此从生民以来，万乘之地未尝有也。先王三世（嬴渠梁、嬴驷、嬴荡）不忘接地于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，以绝从亲之要。〔《索隐》曰：要，以言山东合从，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是其腰。康曰：约也。余谓《索隐》说是。〕今王（嬴稷）使盛桥守事于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，盛桥以其地入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，〔《索隐》曰：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使盛桥守事于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，亦犹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使召滑相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然也。盛，姓也。〕是王（嬴稷）不用甲，不信威，而得百里之地，王（嬴稷）可谓能矣！
王（嬴稷）又举甲而攻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，杜大梁（今河南开封）之门，举河内（首府怀县今河南焦作武陟县），拔燕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酸枣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虚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桃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，入邢（今河南焦作温县），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之兵云翔而不敢捄，〔徐广曰：前二四二年，取酸枣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燕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虚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。苏代曰：决宿胥（古水名，在今河南鹤壁浚县）之口，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无虚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顿丘（今河南濮阳清丰县）。又曰：燕县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有桃城。《班志》，东郡（首府濮阳今河南濮阳濮阳县）有燕县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，陈留郡（首府陈留今河南开封祥符区）有酸枣县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。《水经注》：濮渠（今已干涸）东北迳燕城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内，为阳清湖，又迳桃城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南，即《战国策》所谓燕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酸枣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，虚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、桃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者。《史记正义》曰：故桃城在滑州（首府白马县今河南滑县）胙城县东三十里。徐广曰：平皋（今河南焦作温县）有邢丘（今河南焦作温县）。刘昭曰：邢丘（今河南焦作温县），故邢国。《史记正义》曰：邢丘（今河南焦作温县）在怀州（首府河内县今河南焦作沁阳市）武德县东南二十里。〕王（嬴稷）之功亦多矣！
王（嬴稷）休甲息众，二年而后复之，又并蒲（今河南新乡长垣县）、衍（今河南郑州北）、首（今河南新乡长垣县）、垣（今河南新乡长垣县）以临仁（今地不详）、平丘（今河南新乡封丘县），黄（今河南商丘民权县）、济阳（今河南开封兰考县）婴城而魏氏服。〔徐广曰：皆属陈留（首府陈留今河南开封祥符区）。《索隐》曰：仁及平丘，二县名。《班志》，平丘（今河南新乡封丘县）、外黄（今河南商丘民权县）、济阳（今河南开封兰考县）三县属陈留（首府陈留今河南开封祥符区），仁地阙。张晏曰：魏郡（首府邺县今河南安阳安阳县）有内黄（今河南安阳内黄县），故加“外”。臣瓒曰：县有黄沟。师古曰：《左传》，鲁惠公（姬弗皇）败宋（都睢阳今河南商丘睢阳区）师于黄（今河南商丘民权县）。杜预以为外黄县（今河南商丘民权县）有黄城，即此地也。《索隐》又曰：谓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以兵临仁（今地不详）、平丘（今河南新乡封丘县）二县，则黄（今河南商丘民权县）、济阳（今河南开封兰考县）婴城而自守也。“平丘”句断。《史记正义》曰：故黄城在曹州（首府济阴县今山东菏泽曹县）考城县（今河南开封兰考县）东。按《水经注》，黄，沟名也，河水旧于白马（今河南滑县）南泆，通濮、济、黄沟。济阳故城在曹州（首府济阴县今山东菏泽曹县）冤句县（今山东菏泽牡丹区）西南。康曰：蒲（今河南新乡长垣县）在长垣之蒲乡，衍（今河南郑州北）在河南，与卷（今河南新乡原阳县）近，首，盖牛首，垣，即长垣。〕
王（嬴稷）又割濮磨之北，注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、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之要，绝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、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之脊，天下五合六聚而不敢捄，王（嬴稷）之威亦单矣！〔徐广曰：濮水北于巨野（今山东菏泽巨野县）入济。《索隐》曰：濮磨，地名，近濮水。《水经》：濮水上承济水于封丘县（今河南新乡封丘县），《班志》所谓濮水首济者也。东北流，左会别濮水，水受河于酸枣县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，杜预所谓濮水出酸枣县（今河南新乡延津县）首受河者也。东至乘氏县（今山东菏泽曹县），与济同入巨野泽（今山东菏泽巨野县）。言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既服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，又割濮磨之北，则地连于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，是注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之要也。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地既入于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，则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、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之声势不接，是绝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、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之脊也。《索隐》曰：单，尽也，言秦王（嬴稷）之威尽行也。〕
王（嬴稷）若能保功守威，绌攻取之心〔绌，黜也。〕而肥仁义之地，使无后患，三王不足四，五伯不足六也！王（嬴稷）若负人徒之众，仗兵革之强，乘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之威，而欲以力臣天下之主，臣恐其有后患也。《诗》曰：『靡不有初，鲜克有终。』〔《诗变·大雅·荡》之辞。鲜，少也。〕《易》曰：『狐涉水，濡其尾。』〔《易·未济》：小狐汔（qì）济，濡其尾。《彖》曰：小狐汔（qì）济，未出中也。濡其尾，无攸利，不续终也。〕此言始之易，终之难也。昔吴（都姑苏今江苏苏州）之信越（都会稽今浙江绍兴）也，从而伐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，既胜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人于艾陵（今山东莱芜莱城区），还为越王（勾践）禽于三江之浦。〔事见《左传》。《史记正义》曰：艾山（今山东莱芜莱城区）在兖州（首府瑕丘县今山东济宁兖州区）博县（今山东聊城茌平县）南六十里。三江，即《禹贡》所喟“三江既入，震泽（太湖）底定”者也。《吴地记》：松江东北行七十里，得三江口（今浙江宁波），东北入海为娄江，东南入海为东江，并松江为三江。水濒曰浦。〕
智氏之信韩（都平阳今山西临汾）、魏（都安邑今山西运城夏县）也，从而伐赵（都晋阳今山西太原晋源区），攻晋阳城（今山西太原晋源区），胜有日矣，韩（都平阳今山西临汾）、魏（都安邑今山西运城夏县）叛之，杀智伯瑶于凿台之下，〔事见前四零三年。《水经注》：太原榆次县（今山西晋中榆次区）同过水侧有凿台。〕今王（嬴稷）妒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不毁〔孔颖达曰：本以色曰妒，以行曰忌：但后之作者，妒亦兼行。〕而忘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强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也，臣为王（嬴稷）虑而不取也。夫楚国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援也；邻国，敌也。今王（嬴稷）信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之善王（嬴稷），此正吴（都姑苏今江苏苏州）之信越（都会稽今浙江绍兴）也，臣恐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卑辞除患而实欲欺大国也。何则？王（嬴稷）无重世之德于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而有累世之怨焉。〔《索隐》曰：重世，犹再世也。〕夫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父子兄弟接踵而死于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将十世矣，故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之不亡，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社稷之忧也。今王（嬴稷）资之与攻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不亦过乎！〔资之，谓资以兵也。〕且攻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将恶出兵？王（嬴稷）将借路于仇雠之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乎，兵出之日而王（嬴稷）忧其不反也。王（嬴稷）若不借路于仇雠之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，必攻随水右壤，〔《索隐》曰：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都陈（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随水右壤，盖在随水之西，今邓州（今河南邓州市）之西，其地多山林者是。余谓右壤，盖其地在楚都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右。〕此皆广川、大水、山林、溪谷，不食之地。〔《记檀弓》：成子高曰：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。《注》云：不食，谓不垦耕。〕是王（嬴稷）有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名而无得地之实也。
且王（嬴稷）攻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日，四国必悉起兵而应王（嬴稷），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兵构而不离，魏氏将出而攻留（今江苏徐州沛县）、方与（今山东济宁鱼台县）、铚（今安徽淮北濉溪县）、湖陵（今山东济宁微山县）、砀（今河南商丘永城市）、萧（今安徽宿州萧县）、相（今安徽淮北相山区），故宋（都睢阳今河南商丘睢阳区）必尽，〔《班志》，留县（今江苏徐州沛县）属楚国（首府彭城县今江苏徐州铜山区），方与（今山东济宁鱼台县）、湖陵县（今山东济宁微山县）属山阳郡（首府昌邑今山东菏泽巨野县）。铚（今安徽淮北濉溪县）、萧（今安徽宿州萧县）、相（今安徽淮北相山区）三县属沛郡（首府相县今安徽淮北相山区），砀县（今河南商丘永城市）属梁国（首府睢阳今河南商丘睢阳区）。《史记正义》曰：徐州（首府彭城县今江苏徐州铜山区）西，宋州（首府宋城今河南商丘睢阳区）东，兖州（首府瑕丘县今山东济宁兖州区）南，并故宋（都睢阳今河南商丘睢阳区）地。〕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人南面攻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泗上必举（泗水见前三六二年），〔时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蚕食鲁国（都曲阜今山东济宁曲阜市），有泗上之地。〕此皆平原四达膏腴之地，如此，则天下之国莫强于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矣。
臣为王（嬴稷）虑，莫若善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。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合而为一以临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，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必敛手而朝，王（嬴稷）施以东山之险，带以曲河之利，〔东山，谓华山以至崤塞诸山，皆在咸阳（今陕西咸阳）之东。曲河，谓河千里一曲。按《水经》：河水自云中（首府云中今内蒙呼和浩特托克托县）沙南县（今内蒙鄂尔多斯准格尔旗）屈而南流，至华阴（今陕西渭南华阴市）潼关曲而东流，所谓曲河也。《春秋·说题辞》曰：河之为言荷也，荷精分布，怀阴引度也。《释名》曰：河，下也，随地下处而通流也。〕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必为关内之侯。
若是而王（嬴稷）以十万戍郑（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，〔郑（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，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之国都也。〕梁氏寒心，许（今河南许昌建安区）、鄢陵（今河南许昌鄢陵县）婴城而上蔡（今河南驻马店上蔡县）、召陵（今河南漯河召陵区）不往来也，〔许，春秋·许国。《班志》，许（今河南许昌建安区）、鄢陵（今河南许昌鄢陵县）二县皆属颖川郡（首府阳翟今河南许昌禹州市）。上蔡（今河南驻马店上蔡县），故蔡国，蔡仲所封；后徙新蔡（今河南新蔡县），故此为上蔡（今河南驻马店上蔡县）。召陵（今河南漯河召陵区），即齐桓公（姜小白）伐楚（都郢都今湖北荆州江陵县）所次之地。二县，《班志》皆属汝南郡（首府平舆县今河南驻马店平舆县）。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都大梁（今河南开封），其境南至汝南（首府平舆县今河南驻马店平舆县），许（今河南许昌建安区）、鄢陵（今河南许昌鄢陵县）居其间，二邑皆胁于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兵，婴城自守，则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之上蔡（今河南驻马店上蔡县）、召陵（今河南漯河召陵区）不能与大梁（今河南开封）往来矣。婴，绕也。婴城者，谓以兵绕城而守也。〕如此，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亦关内侯矣。
大王（嬴稷）壹善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而关内两万乘之主注地于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，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右壤可拱手而取也。〔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右壤，谓济西之地也。见前二八四年〕王（嬴稷）之地一经两海，要约天下，〔东西为经。两海，东海、西海也。谓自西海至东海，其地一为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所有也。要约，犹约束也。〕是燕（都蓟城今北京）、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无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无燕（都蓟城今北京）、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也。〔此极言山东诸国连从之为秦（都咸阳今陕西咸阳）害也。〕然后危动燕（都蓟城今北京）、赵（都邯郸今河北邯郸邯山区），直摇齐（都临淄今山东淄博临淄区）、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，此四国者不待痛而服矣。”
王（嬴稷）从之，止武安君（白起）而谢韩（都新郑今河南郑州新郑市）、魏（都大梁今河南开封），使黄歇归，约亲于楚（都郢都今河南周口淮阳县）。